“你还不如给我把枪。”陈默拿起手表,很普通的款式,跟特工电影里的种种神奇道具显然天差地别。
肖建扯起唇角,露出古怪笑意,“以你的身手,要枪有什么用。我先走了,有任何事情,随时可以找我。”
当初肖建留过一个座机号码,转两次分机,再找211科室——陈默还记得这套古怪步骤。
他现在很不确定,对方究竟了解自己到了什么程度。
结账时,矮小的老板不知为何冲着陈默笑了笑,随即若无其事地望向别处,黝黑的脸庞透着蜀地百姓特有的淳朴之气。
陈默走到大街上,愕然回头看了看茶馆,想起那个著名的段子。
一曲忠诚的赞歌。
中午时陈默给那个古蒙族姑娘塔娜打电话,约她出来,说找到了巴图,只不过是死的。
到了医院太平间,塔娜独自在尸体边呆了很久,由于沙人屠早就打过招呼,警员并没有多问什么。
“是他。”塔娜走出太平间后平静地说。
“你要找的东西在遗物里面吗?”经过23局的大清洗,陈默觉得恐怕也没什么能剩下了。
“在他身上。”塔娜举起一块皱巴巴的东西,像是刚割下来的皮。
纹身?陈默注意到皮上有着古怪的青色字符,有点类似于草书,笔划更加复杂。
“这个你看不懂的,是古蒙语……”塔娜一手箭术凶悍绝伦,姓格却是极为单纯,想也不想就递给他看。
旁边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声,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似是在阻止。
塔娜无奈地摇摇头,收回了手,“我叔叔说你靠不住,不是好人。我们得走了,谢谢你,你永远是塔娜的好朋友。”
跟她同来的三人正是那天晚上的埋伏者,两名中年人,还有个青年。陈默原本看到这几个家伙就有点手痒,此刻更是恼火不已。
“你们去哪儿?”陈默问。
“还有些事情要做,再见了。”塔娜给了他一个豪爽的拥抱。
陈默转着念头,笑道:“反正我没什么事,送送你们吧!”
他很后悔没把方长风带出来,塔娜瞬间提升实力的方式堪称恐怖,不弄明白实在是心痒难搔,而现在再打电话回宾馆,多半来不及了。
塔娜显得很为难,跟之前开口的中年人说了一通,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赌气把陈默的手一拉,“我们去火车站。”
半路上陈默抬腕看看刚拿到的那块手表,试探着拔了下拨钮——只有一小节弹了出来,随即又被表内机簧拉回。
这召唤术好不好使,他实在是没底。
快到火车站时,几辆挂着警灯的猛士吉普凭空杀出,在马路上横过车身,将前方堵得严严实实。出租车司机原本在哼着小调,一个急刹后刚想骂娘,却看到十多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冲了过来,手里平端的火器在阳光下泛着冰冷光泽。
“全部抱头,我再说一遍,全部抱头!”黑衣人一枪托砸开驾驶室的车门玻璃,冲着里面厉声大喝。
“老兄,我就超载了一个人,用不着这样吧?”司机连苦胆都快吓破。
塔娜跟族人无声对视,陈默已经第一个抱住了脑袋。
古蒙人或许是不想惹上麻烦,都没有反抗。几人被拽下车后,先是反铐,然套上头罩。一阵轮胎抓地声后,现场就只剩下了那辆出租车,以及后方堵成长龙的车队。
到了呈都安全局,陈默在隔离审讯室见到了肖建,后者急匆匆走进房间,诧异道:“怎么回事?你被这几个人挟持了?”
“我没事,就试试手表好不好使,怕是山寨的。”陈默的回答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刚才这样的行动又会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觉得好玩是吗?”肖建一拳砸在桌上,闷声咆哮。
“是你们找我合作的,帮个小忙怎么了?再打官腔,老子不干了!”
肖建憋了半晌,脸色铁青地问:“说吧,帮什么忙?”
“把男的关一晚上就行,女的放了,我有点事情想问她,那几个家伙碍手碍脚。”陈默对着肖建异样的眼神,咧嘴笑了笑,“别这么看我,比起利用人,你们才是高手。我只不过是想办法让自己活得安稳点,从来就没有吃人的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