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说道:“既然志辅对日本有所了解了,那我就开始说两句了。”
众人安静下来,洗耳恭听,陆炳沉吟片刻说道:“赵凌绝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而纵观倭人的历史,他们也是个十分可怕的民族。时而冷静的如同傀儡,疯狂起来却又燥热的失去理智,对自己对他人都过分的严苛,坚强的性格和贪婪的本性以及他们自身地域狭小,难以发展的外因,导致他们时时刻刻的会觊觎着作为邻国的新国领土。海防本没有错,即便没有倭寇的存在,海防工作依然要存在,但多做警戒作用足以。这些年我过国力强盛,日寇不敢来犯,但若不未雨绸缪,只恐有一日待敌人羽翼丰满,我方衰弱或者均衡之日,他们就要犯我中华了。”
“圣上之意是要先下手为强进攻日寇了?”汤克宽说道,他不禁兴奋起来,蠢蠢欲动。毕竟汤克宽也是个武将,渴望战场厮杀策马奔驰,乘风破浪封狼居胥的人生。但自从海征倭贼以及白羽乱华之后,汤克宽就一直没机会打仗了。而后陆炳和朱厚熜翻了脸,汤克宽更是因不愿于陆炳为敌被囚禁起来,连带兵的机会也没了。也多亏后来朱厚熜把他忘却了,否则难逃一劫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新国建国后,汤克宽负责海防和沿海一切事务,但新国威名远播,与残明的大战在陆路上没他汤克宽的事儿,而倭寇琉球以及外来番人见识了陆家威武的军队和先进的武器后无不诚惶诚恐,巴结还来不及呢,怎敢来犯。这可把他汤克宽都快闲出病来了。只能带着水师部队护卫来往新国海上商队,纠察海岸,纯属做练兵干,连个海贼的毛都没碰到,纯属没事儿找点事儿罢了。陆炳几次征讨海贼。都是赶尽杀绝态度强硬,再说现如今新国富足,人人能够安居乐业谁愿意铤而走险,当朝不保夕的海贼呢,没了边境渔民相助,化身为倭寇。那海外贼寇就不足为虑了。
陆炳点点头道:“武河说的对,就是要用兵倭寇,他们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必须一次性将他们打改了才能免后顾之忧。另外还有三点,第一我答应纪联洪。帮着他夫人诺伊尔复国,此番占领下日本之后就是给纪联洪的,而且我也想把兄弟放的离自己近一些,我自己也放心,互相帮助能成大事,总比其他邻邦或者隔海管理要好的多。第二,伊贺上野死于非命,赵慿即将成我陆家儿媳。大仇不报岂能安心跟我儿陆绎过日子,所以此举有报仇雪恨之意。其三,若是日本继续战乱昏庸无道我还不会这么快灭了他们。但我虽未见过赵凌,可听闻所见此人绝非竖子凡人,乃是人中龙凤也,留之必为大患,需尽早处之。”
“当然,战争并非小事。不仅会死人还要花费大量的钱财,故此除此之外。非要再找除了战略防御和我私人问题的原因的话,我的民族主义也是问题。我不喜欢他们,就要在历史上把他们抹去。或许这样说有些张狂,但我等应该有这样的实力。而且许久不战,国家士兵势必懈怠,变成一堆只是操练出来的蛋子儿,一见血就得软了。故此时不时的发动几场咱们力所能及的战争,不光能让士兵们经历实战,提高战斗力不懈怠下来,更能促进科技发展,在战争中利用许多发明,作为实战实验。同时,既然要打仗就需要许多物品,采买和雇佣工人也能促进我国的经济发展。”陆炳说道。
俞大猷听后叹息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啊,文孚,你真的变了。”
“非我族类,非我兄弟,非我子民,何必要跟他们讲什么仁慈。”陆炳冷笑道。
“现如今边疆安定,国家富足,经历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民生正需要相应的宣泄,也有足够的精力对付他们,到不至于劳民伤财损国家之根本。不过,圣上以为该如何打这场仗?又出师何名?又是何时起兵?”汤克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