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俊对强子嗜睡感到哭笑不得时,窗玻璃忽然想起‘笃笃’的敲击声,
话说;在荒山野岭的,加上夜雾浓重,他还得小心点才是吧,陈俊沒有直接摇下玻璃车窗,而是侧身想透过车窗玻璃看清楚敲车玻璃的人是谁,无奈的是玻璃被雾水打湿,只能看见雾蒙一片,根本就无法看清楚车玻璃外面的情况,连大致的轮廓都看不见,
陈俊暗自想如果不搭理对方,这天寒地冻的,万一人要什么急事需要帮助,不就祸害人了吗,
想到这儿,陈俊摇下玻璃窗,还沒有伸出头去看,外面敲车门的人就探半拉头进來,原來是一位老婆婆,由于光线所致,也只能模糊看见老婆婆,黑黢黢面皮上布满皱纹,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态,瘪着的嘴里貌似沒有牙齿似的,说话有些不关风,
“小伙子,你看见我老头子沒有,他是车把式來的,一大早拉起板车出门卖萝卜,现在都沒有回來。”(也叫做架架车)(有两个轱辘,一副木板做的架子,搁置在轱辘上那种手推,也可以拉的车子,)这种车子一般在农村比较多见,用來运输粮食,蔬菜等农产品,
“老人家,我们沒有看见你家大爷,这么冷就不怕冻坏了,你要不上车里來暖和暖和。”陈俊担心对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还把手捂住在嘴边对老人说道,
“好吧。”老人貌似沒有听见陈俊邀请他上车的话,低声嘟哝一句,默默的退出车门玻璃口,却是沒有马上转身离开,似乎在考虑什么,
陈俊摇摇头,正要伸手摇下玻璃,一只苍老的手突然攀住在车玻璃上,吓得他汗毛‘嗖’的炸起,口里却不好说什么,还得堆起笑脸看着老人从新探进的面庞道:“老人家,你……”
“哎,我想麻烦你给我老头子带一样东西,他可能就在前面转弯处,你记住,他拉的板车,一车的萝卜,唉,够呛。”老人说着从车窗口递给陈俊一布包,絮絮叨叨的说道,
陈俊接过布包,感觉还有些沉甸甸的,还有一股子奇怪的味儿,既然是别人托付的包裹,他也不能随便打开看吧,所以就沒有打开看是什么东西,就那么随意的搁置在旁边,摇下玻璃窗,启动车子,心说得赶紧的找到歇脚点,太累了,真心的想休息一下,
车上徐徐的前进,雾翻腾着就像一变幻莫测的鬼魁,在暗夜中张开巨口,慢慢的吞噬陈俊和强子还有他们的车子,马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前面果然是转弯处,路边一提示牌不停的流淌着雾水,静寂的耸立在冷风和雾障包围中,
陈俊脑海里回想刚才那老婆婆说的话,卖萝卜,话说在这黑咕隆咚的冬夜里,谁还会闲得蛋疼,推板车卖萝卜,想到这儿,他后脑一凉,心一惊,暗自道:莫非刚才看见的表示不是人,是脏东西,
雾似乎受到冷风的吹拂,逐渐散去,刚才视线可见度是五米,现在可见度是十米,马路上依旧沒有多余的车子,只有陈俊他们俩的车子,在冷风中缓慢前行,
陈俊赫然看见,远距车灯的光束照射到前面一个苍老的背影,头戴一草帽,打赤膊,非常吃力的在推着板车,是老人家的老伴,
陈俊心里一疑,尽可能的把车速放慢,打算超越过此人仔细看好了再说,
当陈俊超越到前面时,他侧头观看距离车子一尺之遥的推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