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素贞夜半贞子趴电视这出剧情,一切事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简单,第二天早上武大郎才一开门就从门根儿咕咚滚进来俩棉花包,他非常顺理成章的一大脚丫子迎了上去,伴随着哎哟哎哟的声音,俩棉花包在墙上一撞散了花儿——两床被褥里咕噜噜滚出来马猴脸和鼻孔赵,惺忪的双眼伴着黑眼圈,一进来就嚎开了:
“诸位对不住,昨儿个是我们太不是东西了,结果遭了报应……您要的证我们送来了,手续全齐就等您开门了!”
说着两叠东西送了过来,武大看几眼看不明白,随手撩一边道:“嘛玩意儿,不懂——你们别挡着道儿,人送肉的马上来了。”
马猴脸陪笑道:“这是你们店的卫生证和环境评估合格证。你们已经通过验收啦。”
“哦。”武大随口声继续自顾自的开始把桌椅板凳朝边上挪:“脚让下,砸着不管啊!”
俩孙子灿灿的换个地儿,陪笑道:“要不麻烦您请老板出来下,我这边亲自给他说说?”
武大干脆把手里的东西一搁,白眼道:“嘿,早说啊,磨磨唧唧我还以为你来借厕所呢……”不等这俩满脸尴尬散去,他脖子一扬就开始叫:“楼上的姑娘小伙出来接客了!”
这嗓门,嘿,别说烤摊儿,就连敬老院那边都有人开始骂了:“谁啊,一大早城里杀猪,我要去告你们知不知道……”
你说,这大早上的从被窝里吵醒能好得了吗,瞬间一大帮人直接手持折凳板砖就冲下来了,个顶个的火冒三丈:“一大早的谁来踢场子,找死啊!”
鼻孔赵和马猴脸哪儿见过这阵势啊,平时那横都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官皮制服,这一看瞬间就傻逼了,偏偏武大还在边上看似随意其实有意的朝他们引火烧身:“喏,他俩是不是踢场子不知道,反正是他们找何必!”
看是这俩,小钻风等人眼前顿时一亮,手里的板砖儿立刻变剔骨刀了,银光闪闪的朝前就扑:“麻痹,都气一宿了,没想到你们居然送上门来了——看招吧腌肉!”
这俩吓得跑都跑不动了,只感觉自己裤裆一热,隐患多年的尿频尿急尿不尽在这一刻不治而愈,呼啸而出没留下半点遗憾……
然后咱们这边的人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着哈欠议论纷纷:“太不经吓唬了,不好玩!”“居然尿了,啧啧,没意思……”“算了,留给何必玩儿吧,睡觉睡觉!”
说着话,众人纷纷转身回去睡觉,小钻风还不忘顺便解释一嘴:“公平吧,一人一次,你打扰睡觉我们吓唬你——不服气下次准备好再来!”
到了这步这俩终于热泪盈眶的明白过来了:“搞半天吓唬人的啊,你们太损了……”
我悠悠然显身,恰如其分的接上了这句茬:“我们哪儿比得上你们啊——下流不要脸这种事儿还是你们专业,我们老百姓和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隔这鸿沟呢!”
见是我,这俩立刻爬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我哭诉:“您可出来了!老板我们错了!”
“要认错去纪委,来我这只能吃饭,”我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臊:“不过今天来了也吃不上,您二位不是没让我通过吗,来了也只能干瞪着。”
马猴脸急忙道:“我们就是来送证的,您已经通过验收了!”
我懒洋洋道:“怎么,良心发现了?”
这俩抹着鼻涕眼泪满脸赔笑道:“公事公办,保证公事公办——您完全合乎国家规定,我们为昨天的官僚作风给您道歉,以后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了。”
“那行,搁着吧,”我打了个哈欠:“那我不送了,慢走。”
“请等一下……”
我有点不耐烦道:“门在背后厕所在左边,要吃早饭出巷子右拐有个卖粥的……你们还有别的事儿问大郎,我要回去睡觉了。”
鼻孔赵哭丧着脸道:“老板,我就想问问……昨天晚上、晚上那个叫什么……贞子……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我干的?”我板着脸道:“你们怎么能这么想呢,麻痹,凭什么你们遭报应得算我头上,这还有王法吗?”
“不是不是,我们就是问问……”马猴脸小心翼翼道:“听说杨劳模上次也是出了点怪事才病倒的,而他也是因为想要帮仟达集团拆后面的敬老院,所以我们就想……就想……”
“不对,光凭你俩的脑子想不到这块儿吧?”我眯着眼揣测道:“有高人指点?说,什么人让你们来找我的?”
俩彼此对视几眼,最后无可奈何道:“您怎么都知道啊……”
正在这个时候项少龙出现了,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齐崭崭的一身西装,领带加胸花分外正式,兜里还假模假式的揣了条手帕,整个副去赶早班去面试工作的谱——丫和我随口打个招呼就钻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拎了袋火腿肠,撕开半条塞嘴里吧嗒吧嗒的嚼,“走了何必。”
“嘿嘿嘿,你干嘛去啊这一大早的?”我有点不明白了:“昨天不是安排你去下面吗,什么时候改去世纪大酒店了?”
“哦,不是,我出去见个人!”项少龙挤眉弄眼的边说边出溜:“放心,晚上一定赶回来——您还是先把咱们烤摊儿弄好吧,我保证不在外面过夜!”
“嘿,这孙子搞什么东西?”我嘀咕两句,转头看见满脸堆笑等在边上的马猴脸和鼻孔赵,这才重新把重点放在他俩身上:“时间宝贵,你俩再不说我真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