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苦笑的摇摇头,他本不想参合这件事,奈何马良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得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上楼之后,便看到马良正站在门内,并没有出去,猴子一怔,便想到先前那名学生讲的话。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
老院长颤颤巍巍的走到那名学生不远处,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看怎么都是个乖学生,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呢。
“同学,告诉老朽,你叫什么,那个系的。”
一脚跨在安全栏之外的学生,看着老院长,这才发现老院长的眼神中没有责怪,有的只是慈爱。
咬咬牙,心一软,“老院长,小子叫叶无双,虽然在师范学院读书,但小子学的却是金融。”
老院长笑着点点头,赞赏道:“叶无双,不错不错,好名字。你现在能否讲讲你的事?”
叶无双见到老院长眼中的鼓励,缓缓说道:“发生这档子事也不是我愿意见到的,可是那帮吸血鬼太猖狂了,我这是没有办法了。”
叶无双说着说着眼中慢慢露出了回忆,“在我去年暑假回家时,母亲就告知我,我们家的那块地方要被拆掉了。大家开始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不给拆迁费的话,那么一间房子还是能行的。”
说到这里,叶无双脸色徒地变的狰狞起来,“原本应该值得高兴的事,却慢慢的成了悲伤的事,和我们交谈的那人说,他们公司只愿意给出六万,其他的由政斧补贴。这样的话,让我们很不好想。”
“在如今这个寸金寸土的时代,六万就想买走一百多个平方,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老院长抬了抬手,打断了叶无双的话,“不是说还有政斧补贴吗?”
叶无双摇摇头,“是有政斧补贴,后来我们去政斧询问,这才发现原来都是他们预谋好的,政斧补贴,说的好听点是政斧补贴,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打发叫花子!才九千块多一点,一万都不到!这哪是补贴,这简直就是剥削。”
“哦。”老院长眉头一挑,“七万不到就想征走一百多个平方的地,还真是够黑的,你们难道没有上访?”
叶无双听到这句话,突然哈哈大笑,眼角划过一滴泪珠,急声严厉道:“上访,原本上访办是为我们这些老百姓服务的,可是在我们那里的上访所却是为那帮黑心的歼商服务的!那个叫吴伟良的维稳主任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开始去的时候,还有说有笑,保证几天之内就给我们答复,慢慢的就变成了爱理不理,避而不谈,最后人都见不到了。”
老院长缓缓的闭上眼,任由天台上的微风吹拂着那一头早已白了的发,轻声道:“这个维稳主任恐怕已经被那些商人收买了。”
“谁说不是!”叶无双大吼一声,脖子上的经脉都爆了出来,“我爸就是因为他才无辜的进了拘留所,最后居然以破坏社会治安稳定的罪名被判了一年零八个月!”
“我妈听到这个事后,直接昏倒在了地上,每曰以泪洗面,痛不欲生,这些贪官污吏和歼商狼狈为歼,七万不到,七万不到就想买走一百多个平方的地!他们简直就是畜生!”说着说着,叶无双身子晃了晃。
“小心。”老院长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便开到叶无双的情绪很不稳定,立即安抚,“孩子,你的事恐怕我管不了,我原以为你是交不起学费才选择极端,没想到却是为了这件事。”
叶无双惨笑一声,感觉到老院长的背似乎更驼了,无疑中却发现了老院长眼中那抹悲哀,叶无双内心一怔,有点不忍。
“老院长,小子不怪您,我恨,我只恨那帮贪官污吏,我只恨那帮歼商,我只恨吴伟良,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华夏太大了,这种事恐怕每时每刻都在华夏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老院长擦拭了下额头冒出的汗,轻声道:“孩子,难道你认为从这里一跳就能让那帮贪官污吏下台?就能让歼商拿出钱?你的父亲就能出来?”
“别傻了,他们只会笑你,笑你是个傻子,你的父亲还是出不来,你想过你的母亲没有?你的父亲现在在看守所,你的母亲本就已经无依无靠了,你再往下面一跳,她最后的精神支柱都断了,她还有信心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