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齐眼睁睁的看着车辆在飞过第一个弯道时,彼此之间的距离不但没有被拉进,反而被拉开,得到父亲全力支持的松阪三郎就好似打了鸡血一般,遥遥领先,遥遥领先。
难道这就要输了?玄齐的身躯震颤,心头间堆满不忿,玄门修士本就逆天改命,怎能如此轻易认命。玄齐就感觉心胸中有着一团火焰燃烧,整个身体都开始莫名的发烫,全身的真气如江水般轰鸣震颤,往头顶上积蓄。种气境的真气在玄齐顶门上空,三拳头高的地方汇聚,很快就形成一个庞然的气旋。
我命由我不由天,顺则成凡,逆则成仙。既然这个时空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那么我就用玄功把这一切都梳理的道法自然。
随着心胸中的不忿与逆血升腾,玄齐头顶上的气旋好似一颗流星般升腾而起,对着腰身半躬的尚涛涌去。
转弯了虽然尚涛竭力的扭转摩托车的角度,车辆介乎于翻车与未翻车之间。膝盖仿佛已经擦到地面上,咬紧了牙关不受后背伤势的影响,但是尚涛拧动油门的手还是微微一颤,本该高速狂飙的发动机,忽然间顿了一下,而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远飙而去,距离越拉越远,差距也越来越大。
“为什么是现在疼为什么难道就不能等等再疼吗?”不愿输,也输不起的尚涛,讨厌失败,他明白失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摩托梦破碎,意味着玄齐会输掉起家的两块毛料,意味着岛国人会耻笑华夏人,还意味着自己职业生涯的终结。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诸天神佛,我祈祷,你们现在能让我的后背别这样疼,等比赛后再疼痛百倍千倍,我都甘愿,只要现在不疼,我愿意付出十年的寿命……”尚涛咬着牙继续往前追,同时心中默默的祈祷。
忽然间尚涛就感觉到后背上有一团莫名的暖流,好似温度适中的温泉,从后面温暖自己,让自己疼痛欲狂的伤口,顷刻间好转许多,许多。直到最后不疼了
尚涛双眼猛然间一亮,心中狂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佛?”说罢就把身躯贴在摩托车上,速度提升到极限,对着前面的川崎贴上去。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
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尚涛一路的狂飙,一点点的蚕食掉松阪三郎领先的优势。又到下一个转弯了剩下的路都将是直路,如果谁在转弯时获得领先,那么这个领先可能回保持到终点。
松阪三郎的牙齿咬紧,眉头紧皱,凭着感觉,松阪三郎感受到越逼越近的尚涛,嘴角上不由得闪烁一丝嘲弄,稍稍的减少一点油门,松阪三郎决定先过这个弯道再说。为了与尚涛的比赛,松阪三郎特意改造这辆最新款的川崎,发动机被他稍稍微调,能够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更高的转速,当然代价是发动机报废,不过相对胜利后的荣誉与利益,一个发动机的代价并不高。
就在松阪三郎减速准备转弯时,尚涛不但没有减速,反而把油门拧到底,这是一辆五年的老款哈雷,已经陪伴尚涛四年,他对哈雷的性能熟络的就好像是手掌上的掌纹。爱飙车的男人对胯下的摩托车,有着一种近乎与爱人般的爱恋,甚至升腾出一丝超然的感情。
“亲爱的就是这样现在我们要转弯了”在尚涛低声自喃中,他的身躯开始往一侧拉,车轮和地面的夹角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哈雷摩托车的引擎轰鸣,排气管突突突的往喷着燃烧后的废气。
在全部人的目瞪口呆中,尚涛好似挣脱地心引力,粗暴而蛮横的顺着地面滑过路口,黝黑色的车辙在地面上泼洒出深黑色的印记,迅捷的速度,就像是一只悦动的精灵,在松阪三郎的惊诧中,过了路口,而后一马当先的往终点冲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从第一个转弯到第二个转弯,从落后到领先时间一共也才过去了三分钟不到。
原本还亢奋的嗷嗷大叫的松阪之助,这一下好像是被卡住喉咙的公鸡,于张嘴发不出声来,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大好的形式怎么会出现逆转。
而原本还都忐忑的华夏人,立刻发出一声声的欢呼,终于领先了,剩下的是一条直路,看样子能把领先保留到最后。
玄齐好似脱力般,脑袋晕晕的,每次透支真气后,都会有这般严重的后遗症。玄齐咬住舌尖利用刺痛让自己清醒,而后摇摇晃晃的往路边走,如果错位的历史真的被自己休正,那么尚涛在冲过终点后依然还会出意外,玄齐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意外消除,让那个年轻的生命不会在冲线后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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