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个荷枪实弹的壮汉,周身有股子虎气,还有冷然的杀气。惊得人倒退了几步,更有心怀不轨者,被这冷冰冰的眼神一望,立刻感觉到双腿发颤。原本心中的贪婪,全都飘荡到九霄云外。
原本还炽热的空气,大家能感觉到明显在降低,更有不坚定的已经开始颤动,他们以为自己遇到劫匪。
倒是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人,低声说:“这是白火雇佣兵公司,属于安保类的公司,他们都是有持枪证的保安”
“现在的保安有这么拽吗?”大家都错愕,望着胡须手中的冲锋枪,惊讶说:“这样的枪械配比,已经超过警察,快赶上正规军了”
胡须轻轻的咳嗽一声,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森然的杀气往四周一看,原本还议论纷纷的众人全都闭上嘴巴。
张瑾小声的吹着口哨,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人群中。忽然间发现人群里的氛围有些冷冰。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当看到玄齐身边站着荷枪实弹的男人时,立刻发出了一声的惊呼,三脚并成两步冲出来,大声的呵斥:“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我是京城张家四公子……”
情急之下张瑾把胡须他们当成是劫匪,生怕他们会伤害玄齐,直接上前亮出自己的身份,一来可以震慑住劫匪,而来可以把劫匪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玄齐直接看穿张瑾的心思,心头升腾出一丝的感动,伸手抓着张瑾的脑袋说:“乱想什么呢他们是白火公司的保安,是我雇过来搞安保的。”说着把手指向桌子上:“刚切出来一块老坑冰种透亮黑翠,摆在那里不太安生,就让……”
张瑾已经听不到玄齐再说什么,晃悠悠的凑到黑翠前,眼睛凑近去看,多好看的黑翠啊晶莹剔透,价值不菲。在感慨别人好运的同时,张瑾也在诧异,诧异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朱桢望着胡须,听着白火安保的传闻,脑袋中八竿子打不着的影子,缓缓重叠在一起,想不到年纪轻轻的玄齐,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玄总。当然朱桢还抱有一丝的侥幸,希望这个玄齐只是玄总的后辈。
心中冒出很多念头,又全都被压下之后。朱桢把手一挥,示意小工们继续切。第二块料子比第一块料子小一圈。石皮看上去不好,褐红色的料子上带着翠斑,好似长着恶癣。在赌石中有几种料子是不能碰的,一种是长有裂瘤,或者是恶瘤的,还有一种是长有恶癣的。这类料子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切出翡翠来。所以一般人看到也不会去赌。
朱桢之所以敢赌这块料子,就是因为这褐红色石皮上的翠斑癣,是他找人调颜料燃上去的,这样做就是为防止别人把这块料子挑走。随着砂轮机不断的打磨,朱桢的心慢慢的悬了起来。
张瑾望着黑翠出神,耳畔忽然听到一声声呼喝:“涨了涨了”随着这声呼喝,玄齐和张瑾都望向另一侧,就看到切石机抬起的砂轮上,带着一丝晶莹,张瑾低声喊:“好像是一块白翠??”
罗掌柜凑上去,用水洗,用手电照,半晌后才说:“是块高冰种的白翡翠,可惜里面没飘花”而后又望向玄齐桌上的那块黑翠,低声对朱桢说:“涨是涨了,但没有大涨”
朱桢凑上去,仔细端详了半天,手掌甚至还贴在起雾的地方摩擦,玄齐好似又看到雷光闪烁,不知道朱桢的雷法有什么奥妙。
朱桢什么也没说,亲自抬起切石机的砂轮,让小伙计们帮着把籽料掉个方向,再次启动切石机,朱桢往下狠狠的一压,直接切下厚厚的石皮。
“涨了涨了”一旁的小工颤抖的喊:“是绿色是绿色”
“绿色”这一下不光罗掌柜诧异,就连玄齐也有些奇怪,这块料子难道是双色料?罗掌柜用水冲开横截面的石粉,打着手电往内看,而后高声说:“高冰种,正阳绿啊这块料子有白有翠,这可是极为难得的双色料”
朱桢又爬在切口上,看罢之后,眉头缓缓的皱起。把手贴在切口上,电光再一次闪烁,原本还只是笑嘻嘻的朱桢,脸上立刻化为了狂喜,指挥小工们再把石料换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