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都没有准备礼物,该怎么办呢?”储凝有些歉意地说道。
“让我想想,要不,等哪天我看中了什么再告诉你?”林宇浩轻快地说道。
“那只能这样了,你若看中合适的一定得告诉我。”储凝有些底气不足,她迅速地看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储钱罐,想象着林宇浩到底会看上什么礼物。
“嗯!不用多贵重,我喜欢就行。”林宇浩好似知道储凝的想法,及时地补充道。
“那--,好吧!宇浩哥还有其它的事吗?”
“对了,围巾很宽大,打开后可以当成披肩用。”林宇浩又提醒道。
“真的很适用,那么我挂了。”
挂了电话后,储凝才感觉脸颊发烫,心也不知何时开始怦怦地跳动着。她闭上眼睛,回想起刚刚同林宇浩通话的每个细节,突然觉得有几分的羞赫。
她已记不起,到底有多长的时间,他同林宇浩没有任何压力地通过话了,即使是林宇浩每次去接她的路上,她也是倍感局促。
她不可否认,某些时候,她的确是在极力避开与林宇浩之间的接触,因为她感觉,林宇浩也似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她,这种感觉好像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这让储凝百思不得其解,她有时很想冲上前去质问林宇浩,但她更害怕是她的直觉出了错误,以后见面反而会更觉尴尬,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了……
冰雪覆盖过的大地,在经过数天的融化后,大地已渐渐恢复原有的模样来。不过在村道上,还可以看到一些坑洼处,依稀残留着一堆堆尚未融化完的残雪,房屋因化雪时雪水从屋顶滴入房檐,使房檐的边缘整齐地排列成了一串串或大或小的冰柱来,如果你站在房檐下,你便会感觉像置身在冰国的世界般神奇。
不过冰柱在阳光的照射下已渐渐开始融化,滴落在房屋的玻璃窗上面,发出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响声。
村口的汉江河里仍然结着厚厚的冰块,透过冰层,依稀可以看到冰层下三五成群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畅游着。
林宇浩神情落寞地沿着河堤缓缓地踱着步,村里外出串门或赶集的人们不断地从他身边经过,并热情地同他打着招呼,说着一些新年祝福的话语。他也不禁被人们的热情所感染着,心情也顿时开朗起来。
走了没多久,他的视线落在村头一个红色砖块砌成房子上,他迟疑了几秒钟,然后重新挪动脚步,朝那间房子走去。
房子的面积不大,约有五十坪左右,外墙壁没有粉刷,可能是由于长年累月的日晒雨淋,红砖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屋顶盖着黑色瓦块,屋檐向前延伸一米左右,刚好同屋前的走廊边缘对峙,屋前有两根用树木做成的柱子支撑着前樑。房屋虽显得有些陈旧,但屋前后都很整洁干净。
林宇浩在走廊里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从这个视角向汉江河的方向看去,能很清楚地看到远处的常青林和松柏树、甚至更远一点的地方,--爸爸林郁廷长眠之地,虽不太清晰、却能尽收眼底。
“哥--”不知何时,林宇瀚赫然出现在林宇浩面前。
“宇瀚--,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林宇浩惊讶地看着弟弟,他记得宇瀚不太喜欢这个地方,所以也很少来。
“你和妈都不在家,我一个人闷得慌,所以就想出来透透气,谁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哥,难道你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林宇瀚在哥哥身边坐了下来。
“我也是闲得无聊,本想在河边走走的,竟不知不觉竟走到这里来了。”
“哥,想起小的时候,如果我们被别人欺负了,或者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时,你每次都会带我来这里。”
“是啊!这里给了我太多童年的回忆,在这间房子里的,所有记忆都是爸爸的影子,只要想到爸爸,所有的烦恼便会变得不再是烦恼,所有的痛苦也会变得不再是痛苦了。”
“可是我却特讨厌这里,因为每来一次这里,就证明我又被别人欺负了一次,所以我唯愿少来些为好。”
“是吧!一年来个几次就好了。”林宇浩叹了叹气道,眼前这个红砖青瓦的小屋子,是他对父亲永远的追忆,父亲走时宇瀚还没有出生,等宇瀚记事后,林家已经移至现在的新居,必然无法理解他对父亲浓浓的感情。
“哥!真的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你和妈支撑着这个家,我想我也不可能过着如此幸福日子。”
“谁让你叫我哥呢!不过我和妈妈到是没成想到,竟能把你养成个小霸王来。这点我们得检讨检讨才行。”林宇浩打趣道,然后又伸手揉了揉林宇瀚乱乱的造型道:
“你这头发也该修修了,现在的孩子们都流行这么酷酷的造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