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小子,这是又想大哭一场是吧?好啦小宝贝儿,姨姨这会要看看你娘 亲,让外祖母先抱会儿,姨姨忙完了再来抱小宝贝儿好不好啊?”像应付个小大人似的,一诺又是亲又是哄的,好一会儿,那小家伙终于不再瘪嘴,安静的靠在了自家外祖母的怀里。
“看来这孩子也是个知恩的,知道是你带他来这个世界的,你瞧他,谁的帐都不买,就是会给你面子,哈哈……”按一诺的意思躺在chuang上,轻轻的褪去xie裤,因为忍不住要调笑自家儿子,又担心扯到伤口而不得已的用手抬住伤口处大笑着。
“好啦,瞧你那窘样,还说笑呢,仔细扯到伤口,痛的可是你。”嘴里嗔怪着明月,但她那双手却是没闲着。
戴着自备的医用手套,在明月那还有些红肿的刀口处轻轻的按压了几下,见明月只是微微的紧了紧眉头,也没叫痛,一诺心里明了。
“看来伤口恢复的不错,出月子之前切忌大幅度动作,也不可太过操劳,好在,有奶妈帮着你带孩子。不过明月,有些事情我也不知当不当讲,讲了怕你不喜欢听,不讲的话,我憋在心里不告诉你,我又难受。”示意明月将衣服整理好,一诺显得有些迟疑。
“怎么啦?你想告诉我什么,是关于我和宝宝的对吗?”不用多想,明月便猜测一诺要对她说的定是关于她和宝宝的,毕竟整个侍郎府里,除了自己和宝宝或许会让一诺关心,其他人倒不至于。
明月一猜即中,这倒令一诺有些小小的意外,是以,她也就不再藏着揶着,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孕妇在生产后坐月子,还有关于小宝宝的喂养等问题言无不尽的全部传授给了明月。
一诺所说的那些,听在明月及其娘 亲戚夫人的耳朵里真是诉不尽的新奇,明月还好,一来明月本就年轻,接受新新事物比较容易消化,二来明月本就视一诺为偶象,不论一诺说什么,她都能接受。
再反观戚夫人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虽因前有戚大人总在她面前夸奖一诺,后有一诺救自己女儿和小外孙两条人命的份上,戚夫人倒不至于像方才那位侍郎府的三姑奶奶那样当面反驳,毫不给面前,但戚夫人的面色看上去着实与之先前有了很明显的不同。
这时的戚夫人看一诺时,眼里除了惊诧就是不可思议,总觉得从她嘴里说出这些是件多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小诺,你所言会不会太过言过其实了,你看咱们这儿,只要是家里条件稍微好些的人家,哪家媳妇儿生孩子时,不是早早就备下了奶娘,有些权贵之家甚至更夸张的一次备下好多位呢。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我们家明月和她弟 弟可都是奶娘带大的……”
闻言,一诺好脾气的嫣然一笑道:“黄姨说的也没错,可是,像明月这样成长的很好的确实不在少数,但您想想,难道就真没有发生过我所说的那类情况?请的奶娘好的,孩子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坏的影响,但若是那奶娘本就居心叵测,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也就是戚夫人,若换成其他人如此不客气的质疑,一诺定是不会如此有耐心的解释,举例。
一诺的话让戚夫人陷入了沉沉的深思与回忆。
“对啊,娘,以前曾听来咱们府的那些夫人聊起过,谁谁谁家的奶娘心思不纯,仗着自己喂养小主子,与小主子关系亲厚,从而挑拨小主子与自己亲娘生了嫌隙之类的话,难道您都忘了吗?不行,一诺说的都很对,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明月的态度让一诺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脑残粉!
对,明月就像她严一诺的脑残粉,可是,这姑娘都是做娘的人了,想问题怎么就不能成熟一些。
她告诉她这些,根本就没有想让她变成如惊弓之鸟似的人物好吗?她只是善意的在提醒她,有奶娘相助本是好事儿,但凡事也不要太过依赖和放任奶娘,做为一个母亲,孩子的许多事情还是要亲历亲为的,偶尔的母乳喂养也是非常必要的。
这样不仅对孩子的身体好,更是给了她与孩子更多的相处时间。可是……可是现在这姑娘的态度整得她严一诺就像那种在背后说人是非,挑拨离间的小人行径。
哎哟喂!这要是因为她三言两语害得人家奶娘丢了这份差事,她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