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师兄一溜烟跑了出去,干脆在房顶上飞檐走壁。回到小院,匆忙将衣物装好,见他还在收拾,我便找来老妪,跟她比划着告别。待二师兄收拾停当,我们一路再飞檐走壁,回到茶肆,瞧见古董师伯十分计较地点了一根香,还剩下一尺来长没要燃尽。
二师兄付了茶水钱,又吩咐小二去牵三匹好马。师伯突然道:“两匹。”
二师兄疑惑。
“路程不是很远,我瞧着夏堇纱功夫落下不少,正好练轻功。”
不是很远,即便卫国再小,从边陲到帝都没有十天半个月怎么够!我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地给二师兄使眼色。
他显然也被师伯变相的惩罚惊呆了,半天回过神来,只对我微微摇头。
小二牵来马,二师兄伺候古董师伯上马,我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起初因在城里,马儿走的慢,我步子大些也能跟上。然而,将将出城,两条腿的劣势立时就显现出来了,马儿撒开腿飞奔起来,我卯足了劲头提气加速也只有被越甩越远的份。
后悔没有学好轻功已为时过晚,因是我不由思忖,现下要是跑了,有几成可能会被逮回来。
逃跑的念头一动,我便有些经不住诱惑。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再追他们一段,反正统共就这么一条大道,若是他们没影了,我正好从树林里开溜。
打定主意,心情愉快许多,步子也轻松不少。哼着小曲,闲庭信步追了一段,远远瞧见前面枯草地里一道晦气的影子连同一匹晦气的马,不是二师兄是谁。
我气呼呼地走过去,不满他最近为什么总坏我好事。
然而,二师兄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看上去竟比我还可怜几分。我拍拍他的头,从马背上解了个水壶下来,猛灌了几口水,问他:“你怎么在这?”
二师兄哭丧着脸,一把抓住我的手:“堇丫头救我。”
我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很有分寸地道:“赶路慢了我怕师伯不高兴,我们还是各自珍重罢。”说罢,使劲甩了几下,仍未将他的手甩开。
二师兄闪着星星眼不依不饶:“堇丫头救我。”
不能换个说法么!一定要这么死板么!
我无语凝咽。
“只有你能救我了!”二师兄果然是懂我的。
“你且说来听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躲岂非太不仗义。
“刚才哥哥犯大错了,把咱们这阵子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给古董老头了。”二师兄泫然欲泣。
“你……你……你把话说清楚!”我抚着心口作心痛状。
“其实……就是咱们逛赌场这么一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