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卢方起身对着孟春妮行了个江湖之礼,见到孟春妮身后的公孙君若,道,“公孙姑娘也一起过来了。”
“你来做什么?”徐庆毫不客气道。
卢方睨了徐庆一眼,说:“老三,不可对公孙姑娘无礼,别忘了她是你嫂子的姐妹。”
徐庆乖乖闭上了嘴,却还是嘟嘟囔囔心不甘情不愿的。
她是大嫂的姐妹怎么了?她还是展小猫的妻子呢!展小猫是他们五鼠的对头,她也算半个对头!哼!
“卢大侠,君若这次过来就长话短说,明珠被盗,皇上已经知道与五鼠脱不了干系,正命包大人彻查此事,务必将你们捉拿归案,包大人替各位大侠在皇上面前求情也不得法,只因太后娘娘因明珠被盗,重病在床,若明珠不得回,那么太后娘娘也就命不保矣。”
徐庆听闻嗤之以鼻,“切!不就是一颗小小的珠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若在徐大侠眼里只是一颗不起眼的珠子,那么徐大侠为何要费尽心机潜入皇宫,放着那么多的金银财宝不要偏偏选了这么颗珠子?”把徐庆堵得哑口无言后,她有又说,“如今人命关天,这颗在各位大侠眼里什么都不是的珠子,却是它主人的全部,甚至比性命还要重要,明珠在主人在,明珠失主人亡,君若恳请各位大侠不要意气用事,将明珠归还其主人,一来能免去各位的死罪,二来也能让明珠的主人活下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蒋平站起来问,“万一你是和包大人还有皇帝串通好,等我们把明珠送回去最后还是要坐牢吃官司呢?”
公孙君若看着他冷笑,“都说五鼠侠义心肠、义薄云天,想不到竟是是非不分,若知道会有责罚,当初何必去盗明珠?包大人替各位在皇上面前求情,甚至以头顶的乌纱帽为条件,不惜再三得罪皇上,若他知道他所帮助的是一批没有脑袋还做事冲动只为自己考虑的人,只怕他会气得吐血。”
“公孙君若,你?!”徐庆猛地起身,却被卢方按了下去。
“公孙姑娘的话,卢方知道了,其实卢方担心的也是这点,只是如今错已铸成……”
“卢大侠,错已铸成就不要一错再错,回头是岸,为今之计只有把明珠尽快送回去,让太后娘娘早日康复,包大人对五位大侠很是欣赏,定会在皇上面前极力拦阻他重责你们的。”
屋子里一片沉默,众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三样宝贝是白玉堂他们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为的就是给展昭一个教训,本以为会让他从此不得安宁,知道五鼠的厉害而不敢小瞧他们,想不到乐极生悲,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如今就算是容易动怒的徐庆也不得不反思他们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了,可问题是,就这样把宝贝送回去,非但难为不了展昭,还做了趟赔本生意,搞不好皇上一发怒,他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头那口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啊!
“玉堂,今夜你就潜进皇宫,把明珠送回去。”
“大哥?!”白玉堂瞪大眼望着卢方。
卢方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人命关天,而且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可是……”白玉堂正要说什么,瞥见有灰白色的烟从窗户里进来,他神情一凛,还没开口就闻得公孙君若说。
“各位小心,这烟有毒。”她急忙从兜里摸出一个褐色瓷瓶,“先把这药给服了。”
待众人都服下药后,她解释道:“这药能抵抗一个时辰。”
徐庆提议道:“我们出去看看,到底谁那么胆大包天,竟想置我们五鼠于死地。”
蒋平白了眼徐庆,“除了他还能有谁?”他之所以没指名道姓,是因为他知道其他四人晓得他所说的那人是谁。
听他这么一说,公孙君若脸色一沉,语气有了几分不善,“在没有查清真相前君若希望请各位大侠不要随意臆测,否则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不但会失了双方和气,而且还让凶手逍遥法外、坐收渔翁之利!”说着她用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浸湿后捂住口臭,率先开门出去,卢方他们见她没事,也学她那样用湿布捂着嘴巴鼻子然后跟了出去。
客栈楼下都被这灰白色的烟给笼罩住,许多的食客纷纷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见状公孙君若当机立断,一边让徐庆、蒋平和孟春妮去挑水把客栈淋湿,一边吩咐卢方、韩彰和白玉堂三个武功高强的人封住客人们的穴道。
徐庆他们抬来了水,又遵着公孙君若的命令往空中撒水,那些毒烟一接触到水,便开始消散,而公孙君若也马不停蹄地给无辜的受害者喂她装在红色瓷瓶里的药丸。只见原本面色发黑的受害者们,脸上的痛苦神情有所减缓,黑色也在慢慢地消退,等确定全部的人都脱离生命危险之后,她才长长吁了口气。
“大哥,快来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