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萧敬芝才刚从皇宫里回来就遇到了徐庄传她们过来问话的小厮,她二人对望一眼,气势汹汹的跟着那小厮往前厅来了。
还没进入正厅,大夫人就看见只穿了一条亵裤的胡田跪在雪地里,本来就气不顺的她更有火冒三丈之势。
大夫人趾高气扬的进了正厅,也不向徐庄行礼,张口就是质问:“徐公子可有御赐官印?若是没有,只怕你还不够资格审问本夫人。”
萧敬芝瞪了眼坐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喝着茶水的萧婉容,而后脸色不佳的看着主位上的徐庄道:“我母亲好歹是正二品的御封诰命,徐公子便是皇族也不能随意不敬!”
徐庄看着这两个倨傲的女人,也不生气,扬手一挥就将袖中的圣旨扔在了大夫人手里,冷声道:“看清楚了就跪地叩拜,惹恼了我,打残废你。”
竟如此嚣张?
大夫人心里有气,却又憋着发作不得,只得低头去看手中的圣旨,当看清楚皇帝御笔亲书,要徐庄代替皇帝查清侯府银子丢失一案,若有人不不配合格杀勿论时,大夫人双腿软,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萧敬芝不明所以,疑惑的去看大夫人,大夫人却不由分说的拉了她就跪下,而后朝徐庄磕着头道:“妾身适才不知情,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徐公子海涵。”
徐庄嬉笑一声,风流的一转眉眼,而后看着大夫人道:“刚才审问下人的时候,无意间听说府上处置了一批下人,好像还都与后院的一个柴房有关系,夫人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呗。”
他明知故问,旧事重提,就是要大夫人难堪,更要往萧敬芝胸口捅刀子。
原本就心火旺盛的大夫人果然一脸的火气,可再气也发作不得,只能深呼吸两口,咬着牙对徐庄道:“不过是些下人,我作为侯府的当家主母只怕还有权利处置。”
“要处置人总得有个名头吧,前脚才处置了奴才后脚就去求见皇嫂,不是贵家小姐……”他停顿在这里,而后别有深意的呵呵两声,接着道:“我那皇侄儿酒品不好,喝了两壶就爱戏耍女人,难道二小姐她……”
“徐公子自重。”大夫人一脸怒气的看着徐庄,好半晌才忍住怒气道:“圣上是让徐公子差银子丢失一案的,无此案五关的事还请徐公子别忘加揣测。”
“和银子丢失有关啊。”徐庄一脸不解的看着大夫人,蹙着眉头道:“银子丢了的当口你又发落了那么多奴才,紧接着你有火急火燎的带着二小姐进宫和皇后娘娘说二小姐的婚事。
为什么这么着急呢?难道是二小姐看上了什么贫寒公子,和那公子合谋着偷了侯府的银子,晚上再柴房偷偷摸摸郎情妾意的时候的让府上小厮撞见了。
于是你们发落了她的情郎又处理了府上知情的奴才,可怕萧敬芝想不开,所以你又找急忙慌的进宫求皇后赐婚,为的就是断了萧敬芝对那贫家公子的念想。”
“胡说八道!”
大夫人气得青筋直冒,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徐庄的鼻子道:“徐公子肆意玷污侯府小姐的名节,安的是什么心?你若不的给敬芝作揖道歉,我立马进宫告御状。”
徐庄摊手耸肩不屑的道:“你急什么?你觉得我说错了,那你倒给我个准确的答案啊,为什么一下处置了那么多下人?”
萧婉容惬意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好笑的看着徐庄老鼠逗猫一般的戏耍大夫人。当徐庄问道这个问题时,萧婉容微抬了眼睑朝大夫人看去,她也想看看丧心病狂的大夫人能找到怎样的借口说清楚那件事。
萧敬芝一听到柴房二字的时候已经如石雕一般僵在当场,大夫人想一口唾沫喷在徐庄脸上,碍于圣旨的威慑还是不敢,只得回道:“那帮刁奴看见李家小畜生非礼我的贴身丫鬟,非但不制止反而围在一旁看笑话,这样的奴才,不处理了他们难道还留着碍眼?”
真不要脸。
萧婉容又想起大夫人要将锦书送给马房瘸子的事情,忍不住的朝大夫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见过狼心狗肺的,就没见过大夫人这种烂心烂肺的,为了圆李公子的案子,到最后她竟然将自己的身边人赏给了马房瘸子,完事后更让那瘸只用麻绳将人活活勒死送去衙门。
那丫鬟被送走的时候,萧婉容无意间看到了那丫鬟的失态,衣不蔽体、死不瞑目,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便是如此,大夫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半点悲悯之心,如今更能将这子虚乌有的话说得利落麻利。
猪狗不如的东西!
萧婉容重重的咳嗽一声,等大夫人看过来的时候狠狠朝大夫人的方向吐了一口浓痰,虽说没吐在大夫人的脸上,可那侮辱轻视的意思却非常明显的传递了过去。
大夫人一口闷气憋在心口出不来,心道:我拿徐品言没办法,难道还收拾不了个你,你等着,瞧我给你好看。
思绪还没落地,大夫人就冷眼看了萧婉容而后对边上的小厮道:“萧婉容对嫡母不敬,给我拉出去掌嘴。”
话音落地,还真依附大夫人的小厮要对萧婉容动手。
可惜他们还没靠近萧婉容三尺以内,就被元宝等人掀翻在地,‘啪啪啪’将几阁下人打成猪头之后一把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