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吗?”
张庶接过了蚕豆在怀里颠着,有点儿好奇地看着陆寒,他涨得满脸通红,趁着判官恶相的两腮上那种磷火一样的鳞片,真是红配绿一台戏。
“内个,增值服务不要也行,但是正常夫妻生活总得……唉我也是倒霉催的,早知道熊孩子是自己去当孩子王,就不管他好了。”
陆寒很有挫败感地低下头,把毛绒绒的脑袋埋在手臂中间,看上去很懊恼的样子。
“……”
张庶在第一时间捂住了蚕豆的耳朵,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来回摇动着,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突然不让自己参与大人之间的对话了。
“你的身体,全都发生了变化吗?”
“嗯,尺寸不合适吧,要不你看看?”
“……”
他们在一起好几年了,彼此都很熟悉对方的身体,在没有那方面诉求的时候,给对方涂抹防晒霜,或者处理身体上的细小伤口,都不会觉得尴尬。
张庶想了想,点了点头,把蚕豆的书包解下来,放在沙发上让他乱爬,自己跟着陆寒进入了卧室。
“这!”
蚕豆正在沙发上爬得开心,就听见卧室里传出了张庶的惊呼声,小家伙儿吓了一跳,屁股一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屁股墩儿,伸手捂住脸蛋儿就要撒娇哭出来,可是等了好半天,见张庶没有出来的意思,想了想,还是不要装了,自己扭动着屁股朝着卧室没有关严实的门缝儿爬了过去。
“这真的是,你身上的一部分?”
张庶看着陆寒的东西,忽然觉得身子里面泛起了一种模拟的疼痛感,被这种东西进入的话,人体会不会被劈成两半呢。
“啊呜!”
蚕豆的肉爪推在门上,谁知道门没有关严,小肉球一下子滚进了房间里,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陆寒赶紧提上了裤子,还好拉着窗帘没有开灯,不让就被小坏蛋给看光了。
“你这熊孩子这么不学好!”
陆寒垂头丧气地捉着蚕豆的背带裤,把小团子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好了好了,孩子可能是从沙发上掉下来了。”
张庶接过了蚕豆在怀里颠着,脑海里依然心有余悸地想着刚才的画面,也许……没办法顺利吧,当初接纳正常体的时候,起码也磨合了好几个月才找对了频率,在那之前多半就是抱在一起过过瘾而已,这一次,真是个高难度的挑战。
“为神马?”
蚕豆忽然说话了,小孩子吐字不真,说出来的字非常软萌。
“陆寒在家,带着剑。”
小东西指了指爹爹的裤裆,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张庶。
“……”
“啊哈哈哈哈,小孩子家就是诚实。”陆寒虽然懊恼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但事关男人的尊严,他被人这样描述,还是有些小骄傲的。
“你当是买西瓜吗?越大越好。”
张庶翻了翻眼睛,抱着蚕豆出去了。
“哎,别走啊……我错了。”
……
“崔钰,你个老小子,怎么约在这里啊?”
凌晨三点,陆寒裹得严严实实的,出来跟以前的老同事在鬼市上会面。
“别嚎了,过来过来。”
崔钰比他裹得还严实,因为他没下岗,又没有官凭文书私凭印,暗搓搓的连个鬼卒也没带,站在鬼市街角边上,朝着陆寒摆了摆手。
“来家不就行了吗?非要三更半夜约在这儿,老子都冻挺了!”
别看陆寒在家里挺窝囊的,四大判官之中就属他抖,其余几个都是文官出身,只有他一个兵痞,很多人家不敢不屑的事情,陆寒反而不受身份地位的约束,敢想敢干,一般年终奖就属他拿得多。
“你家里阳气太重,我不敢去啊,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下头正开会呢。”
“崔钰,瞒者瞒不识,底下的公务猿天天干啥你瞒得了我吗?不就是喝茶上网撸啊撸,能有什么正经事。”陆寒翻了翻眼睛,想起自己当年没下岗的时候那种轻松惬意的生活,不过现在有了张庶,底下就是让他当阎王他也不想干了。
“嘘,今时不同往日,底下也在整改,这个先不说了,找我到底什么事,是不是你的判官恶相收不回去啊?”
“卧槽被你发现了。”
“废话你看看你这个身高,都赶上姚明了。”崔钰仰望了一下陆寒的身高,自从上次被揍了之后,还是有点儿怕他。
“那就赶紧给兄弟想想办法啊,我都好几天没办事儿了。”
“啥事儿?”
“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