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钰是宰相出身,虽然去世的时候年纪不大,家里也有好几房姬妾,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但是跟前同事聊起来x生活,还是多少有点儿尴尬。
“行了行了,明白了,现在不是有那个私|处整形术吗?要不切了吧。”
“切了?”
“切一半也行,听说你们阳间的韩国已经掌握了连阴间画皮术都难以企及的效果。”
“再贫削你啊,快给我想想办法。”
崔钰忍住了奸笑,对陆寒招了招手。
“好吧,其实你的判官恶相没收,是因为你回办公室的时候被指派了新任务,内边儿怕你无法胜任,所以才暂时放宽了你的权限,没有阻止你吸收过多的阴气。”
“不是吧?我都下岗了还要干活儿?”陆寒愁眉苦脸地说道,他只想当了平凡的小老板,带着爱人孩子好好过日子。
“当初我们三个不是给你求过情,让你做暗行御史的吗?”
“猪队友,说吧,什么任务。”
其实陆寒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而且想想每年两个亿的冥币转入支付宝,他也不是特别想马上放弃这份兼职。
“嗯,是这么回事,最近我们审案的时候,发现黑白无常勾回来的魂魄原先还是好好的,可是判了来世快要过忘川的时候,到了孟婆靓汤那里,就变得呆呆傻傻的,好像还没有喝汤就已经忘了前世的事情,让孟婆儿的买卖最近损失极为惨重。”
“……”
陆寒心里骂了句娘,就为了这点儿破事儿还值得让自己出马一趟。
“反正投胎之前三魂七魄洗干净就行了呗,你管他是不是喝了孟婆儿靓汤。”
“话不是这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都让阳间的人抢了饭碗,就会造成阴阳两界的不平衡,阴山一旦地震,阳间会怎么样你我都心知肚明,不然那个纨贝勒就能那么抖,把十殿阎君欺负得跟三孙子似的?”
“嗯……你说的也对,行,那我就留意一下这事儿,事成之后,能变回来吗?”
“必须的。”
……
包袱斋。
“滚犊子啊我警告你,再碰我让我哥削死你。”胡瓜趴在床上撅着屁股,一面让刘陵给他的尾巴擦药,还要防范着对方趁机揩油。
“不是我说你啊,你都跟我结婚好几千了,为什么还总是把你们老板放在第一位啊。”刘陵翻了翻眼睛,见胡瓜提起了大舅子,倒也不敢特别硬气,毕竟九兄的道行已经快要到达天仙的水准了,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城隍就可以摆平的,更何况他身后还有涂山氏的小公举,也就是自己的丈母娘。
“废话,当年遇到你这个渣男,要不是老板救了我……啊啊啊啊!”
胡瓜擦好了药提起裤子,一回头就看见刘陵凭空画了张符咒,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活像个千年粽子。
“有猫病啊,写的什么?”
胡瓜眯起眼睛一看,三个大字——“已洗白。”
“好吧好吧就算你是虐恋情深,那老板照顾我这么久了,小少爷有事我也不能不管啊,唉,要是能再要点儿老爷的龙涎香就好了,尾巴马上就可以痊愈的。”
“不要,我宁可每天给你擦药。”
“为什么啊?”
“不想让你的屁股沾到别的男人的口水,啊啊啊!”刘陵还没说完,就被胡瓜揪住了耳朵痛打。
“开门!开门!”
两口子玩儿的不亦乐乎,忽然听见包袱斋外面响起了拍门的声音。
“什么鬼啊大白天的。”
刘陵不情不愿提起裤子去开门,迎面一看,是陆寒这只鬼。
“哎嘿,小陆来啦。”
“刘哥,大白天不做生意关什么门啊。”陆寒不好意思深说,心说这两口子这样坐吃山空,小铺子早晚要黄,虽然不值几个钱,到底是他刚刚下岗时安身立命的所在,有点儿不忍心,更不用说还受了当年老掌柜的托付,要好好经营下去。
“额,这不是胡瓜休病假嘛,我一个人招呼不过来。”刘半仙儿心虚地搔了搔头发。
“怎么,还没痊愈吗?”
陆寒皱了皱眉头,都是因为自家孩子乱跑,才让胡瓜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想到自己的一口唾沫竟然没好使。
他二话不说,拉过了刘陵的手,在对方呆若烧鸡的注视之下,吐了一口在他的手心里。
陆寒对刘陵脸上抽搐的青筋视而不见,大手一挥,非常慷慨地说道:“刘哥,不用跟我客气,随便用。”
“……”
“啊……不过,我还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就在刘陵认真思考要不要糊他一脸的时候,陆寒有点儿局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