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世子,何曾改了性子,对女人开始有兴趣起来?这可不是赵王世子的做派?”
百里连城濯濯冷月似的眸眼透着一丝酸味,嘴角恶趣味越发浓烈了起来。
纸扇一挑及靳云轻如桃瓣的玉面,赵溟都脸上浮现贱贱的笑容,“三王爷有所不知,云轻县主骨子里有一股男儿气魄!令溟都着迷!云轻县主不似男儿,更胜男儿!三王爷今日如此关心溟都兴趣?莫不如,三王爷也对男人有了性趣?”
好大胆的赵溟都,竟然敢于说出挑战三王爷权威的话来,就连靳云轻也忍不住替他抓了一把汗。
“靳云轻,是本王的女人!”想跟他玩无耻?这个世界上比百里连城还要无耻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呢,百里连城唇角微微抿,抿出一丝敖绝和霸道,双手揽住靳云轻纤软的腰肢儿,“这腰肢够软!每每房帷之事上,靳云轻这个儿越发离不开本王,你可知道?每当午夜子时候,本王的轿辇都要去医馆接云轻,你又知道不知道?”
看着面色无比僵硬的赵王世子,百里连城心情惬意非常,“当然了,世子爷并不喜欢女人,知道或者不知道,也无关紧要,反正本王在房帷上的厉害之处,云轻县主知道就可以了。”
晕,靳云轻想不到百里连城的骨子里是这般无耻的!之前看他高冷霸气,再加上他举世无双的容颜,便觉得他犹如仙童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侵染,没有想到他为了达到气赵溟都的目的,竟然不择手段信口胡诌。
什么每当子时,本王的轿辇都回去医馆接,接水呀?都是没影的事,偏偏赵王世子爷听了进去,面色还很奇怪的样子。
不对,百里连城堂堂一个三王爷,为何要无缘无故气赵溟都?就因为赵溟都跟自己在一起么?
靳云轻越想越怀疑,这个百里连城的动机很不单纯呀!
“赵王世子,不妨告诉你,靳云轻就是本王的一只小馋猫,怎么喂都喂不饱呢。当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本王才有能力喂饱这个小馋猫,其他男人么?”
说一句,又停了一下,百里连城看向赵王世满脸皆是笑意,“还是算了吧,普通男人尚且算了。且不论赵王世子你还不是男人呢!本王的王府近日缺了一个贴身小太监,要不,赵王世子,这样如何?你过来当本王的贴身小太监,吃穿用度,只会比赵王府多的多,如何?成为了本王的小太监,你那东西去了势倒也干净不是?反正你脩尚男风,身心爱留着那东西,也是无用,本王这个提议,可好?”
“谢过三王爷盛情。”赵溟都咧嘴一笑,“三王爷怎知溟都那东西无用?如果三王爷真怀疑的话,倒不如,拱手相让云轻县主让溟都一试,岂不美哉?只需春风一度,到时,三王爷便知晓。”
这么说,赵溟都这是赤果果得要跟他堂堂的三王爷抢女人了?
提及靳云轻,百里连城也谈不上喜欢,更别说爱了,只是,百里连城看不惯靳云轻和赵溟都在一起,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百里连城心中便不快,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里会是这般不痛快!
“赵溟都,你大胆!”百里连城嘴唇浮现一抹寒栗。
“三王爷,溟都胆子很小的。”赵溟都咳咳一声,挑着魅惑不明的眉眼,嘴角微微上翘,“莫非,三王爷这是生气了?”
生气?这赵王世子爷硬生生将“三王爷度量小”的罪名安在三王爷身上了。
挑着如星海般璀璨的剑眉,百里连城很是可惜道,“本王怎么会生气呀,本王是可惜呀……”
“可惜什么?”赵王世子唇皮一抿,贱贱的笑容很是欠揍。
不过说起贱,百里连城比赵王世子更贱,“可惜,就算本王把云轻县主给你,你也没法用!”
这百里连城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对方赵溟都的性能力,夸大他自己的性能力,从而在争夺对雌性配偶的占有权,达到一定的上风。
最后以赵王世子贱贱笑容说了一句“溟都拜服”而终结这一次男人间的谈话。
“小贱贱,大贱贱,可以走了吗?云轻还要帮着程子学大人去京兆尹府盘问刘汤刘仵作呢。”
靳云轻勾唇一笑,以为撕逼这种事情是咱们女人中的专利不是?也有男人之间,也存在这种撕逼呀,开心得撕逼这种还吹大了各自的大牛逼,赵溟都这个小贱贱,百里连城这个大贱贱,也算是纵横大周皇朝再也找不出第三个来。
你们两个绝壁是撕逼人群之中的战斗机呀!
“三王爷,你听见了不曾,云轻说我是她心目中的大贱贱,可惜了,你只是一个区区小贱贱!”
赵王世子哗啦开折扇,笑得无比欢乐。
“赵溟都,你耳朵没有问题吧!大贱贱是叫本王!小贱贱自然指的是你,你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贱贱。”
百里连城始终紧抱着靳云轻纤嫩的小蛮腰,舍不得放开,的目光宛如水银般倾注在靳云轻绝美的右半阙完美无瑕的容颜上,“靳云轻,你自己说,本王才是你的大贱贱…是吧!”
“可以暂时不说这个问题嘛。”靳云轻娥眉狂蹙,被两个高大的男子包围,已经惹得周边不少宫婢围观,很是难为情了,难不成要继续下去么?
“云轻县主,你的脚崴了,可好些?”百里连城恢复往常俊冷模样,强行靳云轻,立马就出宫,驱逐周边的不少宫人,“看什么看?宫中事物繁琐,是不是都不用做了?”
“奴婢不敢。”围观的宫婢吓得赶走跑,跑得没影了。
“三王爷,我自个儿的脚崴了?我怎么不知道?”
女人没好奇得横了百里连城一眼,“难道,三王爷是云轻肚子中的蛔虫?又或者是跟屁虫?”
堂堂大周三王爷被一个小小女子说成了跟屁虫,赵王世子心中大呼爽快,折扇刺啦开,扇边掩映一张超级无敌贱的面孔,“此处又无人放屁?何来的跟屁虫?”
噗~
靳云轻扑哧一笑,赵溟都这一记神补刀,来得及时,来得妙哉!看看百里连城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一二。
“哟,三王爷您这是又生气了吧?”赵王世子满脸愧疚,“是溟都不好,是溟都错了,还望三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三王爷向来英明神武,是不会跟溟都一介小小世子计较的。”
高帽,狠狠扣在百里连城头上,叫百里连城揽权处罚赵溟都不能!
“本王,向来不屑作跟屁虫,更何况是一个女人的跟屁虫!”百里连城脸上一副清风云淡的慵懒感,“也许是云轻县主身为一个女人的屁香,所以赵王世子你这么一个女人才会懂得趋之若鹜的吧!”
打脸,这是双重打脸,挤兑了靳云轻的“香屁”,又嘲笑赵溟都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女人!
想想宫娥围集的时候,百里连城一副高冷姿态,当旁下无人,就唯独他们三人,百里连城奇葩言论滔滔,叫人不可提防。
屁?靳云轻脸蛋微微一红,说了一句“臣女告退”,抬起玉步,匆匆行往出宫的大红宫门。
“三王爷,溟都也告辞了!靳云轻的屁再香,溟都也是要闻一辈子的?哪里像三王爷你想要闻这等香屁,还闻不到呢?”
赵王世子将靳云轻的香屁视若珍宝,紧紧追随靳云轻的身影不放。
百里连城怔在那里,双拳紧了紧,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赵溟都!别让本王查出你是伪装脩尚男风之人,否则,本王定然叫盛公公好好为你净净身!
“赵溟都!以后你再在本县主面前说如此重口味的话?别想跟着本县主了……”靳云轻唇瓣勾起一抹讥诮,“本县主的屁香不香?与你们何干?你们是我什么人……”按道理说,身为一个女人,原本就不能把屁这样的字眼时不时得放在台面上来说的。哪怕开玩笑也不成。
微微一笑,赵王世子脸上笼罩一层祥云般,“云轻县主教训的是…不过本世子还是希望云轻县主能够信守诺言…”
“知道了。你我之间是交易。”靳云轻点点头,“半册《十万个未解之谜》会给你的。”
“那么,本世子这厢谢过云轻县主了。”赵王世子忍不住瞥了女人一眼,觉得她娥眉新蹙,明艳喜人,不禁心中一荡,旋儿又道,“那么,我们现在该去哪?”
“京兆尹府。”靳云轻说完,莲步又加快了起来。
京兆尹府
靳云轻一只脚跨进府衙,就听到一个极为令人震惊的消息,“什么?刘汤仵作死了?”
“死…死了?”赵溟都眼珠子也瞪得宛如铜铃,刘汤仵作一死,意味着后面的线索全部断了,别说找不出神秘背后向靳云轻发射闪电镖的人,更重要的,连指使刘汤仵作的幕后主脑都不到。
程子学大人无奈一声叹息,面容愁苦万分,“怪本府,一切都怪本府,早知道,本府就带着刘汤仵作一同进宫,说不定,刘汤仵作就不会死。”
“大人,刘汤仵作何在何处?”靳云轻双目濯濯,灿烂得宛如一潭秋水。
当下,程子学领着靳云轻和赵王世子两个人,前往府衙后宅群的一处小房间。
打开门,靳云轻闻到一股香,至于是何种香,现在说不上来。地上有一个小小空心竹筒,不知是作何用,靳云轻觉得好奇,便捡了起来。
刘汤仵作伏在书案上,嘴唇发白,双目紧闭,像是深沉睡眠。
“云轻县主,刘汤的死因是——”程子学一时间也搞不懂,“当本府去寻刘汤仵作时,刘汤仵作的房间房门紧闭。不可能是他杀吧,可能是自杀……”
赵王世子也觉得程子学大人说得有道理。
只是,靳云轻翻开刘汤仵作的眼睑,发现眼底沉降一丝黑线,很明显,这是中毒所致,“不,刘汤仵作是死于他杀,有人怕刘汤泄露真相,所以干脆来个杀人灭口!”
“何以如此断定呀?云轻县主!”自天沐山靳云轻煮尸取骨,程子学极为信任靳云轻,他此番话不是质问靳云轻,而是想要从靳云轻的嘴里问出,刘汤的真实死音。
靳云轻先是闭口不言,旋儿在刘汤尸体上搜索,找到一个尖锐的针尖之物,拿出帕子,包了起来,示于众人,“大家看看,这是一枚小小的毒针!上面应该涂了剧毒的!”
“鹤…鹤红的味道……”赵王世子也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物,这种毒只需一点足以致命!
“不错,正是鹤红?”靳云轻肯定得点点头,“这便是死因了。”
那边程子学不敢相信,“那……”
“云轻明白,大人是不是很想问,明明屋子是关起来的,为何人会死于这种毒针呢?”靳云轻勾唇一笑,将小小空心竹筒给大家看,“你们看看,这个小小竹筒,是我进门的时候,捡到的?这,应该就是释放毒针的载体了。”
程子学,赵王世子异口同声道,“载体?”
“不错!”靳云轻轻松一笑,“凶手将毒针放在空心小竹筒中,再将空心竹筒置于一个风口,当刘汤仵作进门的时候,再关上门,门一关,风一侵,毒针就从竹筒射出,命中刘汤身体,一针见血封喉!”
后世有太多类似的杀人桥段,如今,这一桩杀人案件,对于靳云轻来说,实在是犹如吃面一般简单。
心思敏锐的赵王世子,走到房间一处微微开敞的窗轩,“依云轻所言,这个便是所谓的风口了。”
“嗯,孺子可教也。”靳云轻欣然一笑,赵溟都他也不是很笨吧。
话音刚落,一道勾魂摄魄的迷人磁性嗓音回荡在房门外,“靳云轻,你不会有了小贱贱,就忘了大贱贱了吧?”
噗嗤,靳云轻忍不住笑,房门外的三王爷会不会入戏太深了,这么快就称呼自己“大贱贱”。
这贱三王爷是该有多贱呐!
“咳咳,本县主是那种始乱终弃的女人么?”靳云轻反唇相讥。
“那,也说不准。”
百里连城负手而入。
京兆府尹大人万万想不到,三王爷会屈尊玉步,降临府衙,当真幸甚。
只是,靳云轻与三王爷之间的对话,实在是令他程子学有些匪夷所思,针锋相对之中带有一丝,之中又似勾缠冷绝无情。
再怎么说,这都是王爷县主他们年轻人之间的感情纠葛,程子学莫敢过问,假装没事一样给百里连城一福,“三王爷千岁。”
“罢了。本王皇命在身,未免张扬,免了这些虚礼。”百里连城眼眸深处盛放求知的,“你们接着捋清案情吧,本王还等着将你们的进度回禀给父皇呢。”
甩甩云袖,靳云轻看了看院外的天色,“不好意思,三王爷,方才呢,我们已经讲完了。现在呢,云轻要赶着回家给小靳青喂晚膳,臣女出来太久,得先告退。”
“你……”百里连城薄薄唇皮微僵,心中腹诽,还真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女人。这么快把自己给抛弃了。
靳云轻走出府衙外院,三王爷的两个随从许脩文和彦一壅他们一脸惊讶得对她道,“云轻县主,我们爷特地来听你说解案情的,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是呀,好了,你们的爷在里边等你们呢。”靳云轻笑,糊弄一把贱三王爷的手下,也不错。
“哦哦。谢谢县主。”许脩文和彦一壅一脸高兴得跑进后宅院,差点没被轰出去。
赵溟都见百里连城吃了靳云轻一憋,心中好笑之极,拱手道,“说起来,溟都肚子也饿了,如果三王爷没有其他事的话,溟都也告辞了。”
当赵溟都经过许脩文和彦一壅的身侧,忍不住编排他们一番,“许脩文大哥英俊,彦一壅大哥伟岸拔,何不双双入本世子芙蓉花帐下,葡萄美酒夜夜贪欢?如何?放心,本世子会替三王爷好生照顾你们的——”
咝~
听此言,许、彦二人快速躲在三王爷身后,不禁感到一阵阵的蛋疼,众所周知,断袖世子爷赵溟都喜爱男色不近女色,如果一个不小心,三王爷真的把他们两个人送给赵王世子把玩,可要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
“武哥哥,赵王世子爷的一番话,说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许脩文幽幽得对彦一壅道。
彦一壅挥了一下武袍,面目冷峻威胁道,“许脩文!警告你多少次,不准叫我武哥哥!赵王世子爷的话,叫你汗毛倒竖!难道你不知道,你每一次叫我武哥哥的时候,我的汗毛倒竖一千遍一万遍吗?”
“……好的武哥哥…下次我不叫好了。”许脩文呵呵一笑,旋即目光正经得看着自家的主子爷,“爷,您别生气了,也许,云轻县主假装不搭理您,在考验您呐,考验您呐是否对她真心。女人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