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掉这个念头,余杉只能从其他方面考量。他把这扇门想象成往返的班车,售票地点只在一五年。余杉穿越的时候,等于买了往返车票,所以这扇门对他有效。而九八年的时空没有售票点,所以这扇门对杨睿无效。
用民科一点的说法是,时空门在使用者使用时,会对使用者进行标记。而只有被标记的使用者才能在旧时空使用时空门返回原本时空……
总结完了,余杉自问,这靠谱么?见识所限,余杉没有更靠谱的总结了,于是默默记录下来:规则十,时空门在使用者使用时,会对使用者进行标记。而只有被标记的使用者才能在旧时空使用时空门返回原本时空。
这时候,杨睿回来了。他进门的喊了一声:“余哥!”
余杉回过神,应了一声。杨睿循着声音跑进了厨房,他神色严肃,压低了声音说:“哥,我看见那辆白色尼桑了。”
余杉还沉浸在对新发现的揣测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看见那辆白色尼桑了!就在胡同口那家食杂店门口停着,丁大侃在那儿盯着呢。”
余杉攥了攥拳头:“走!”
杨睿带路,余杉大步流星跟在其后。俩人一前一后,出了胡同口,往左走了几十米,杨睿拉着余杉闪进了另一条胡同。丁大侃就在这条胡同口,靠着墙,始终盯着那辆车。
余杉瞧了一样,就是那辆车没错。余杉记得很清楚,那车的车牌下面保险杠上打了一块黄色的腻子。
杨睿敢打敢冲,面对这事儿却没什么主意,他一直看着余杉,等着余杉发号施令。可余杉同样也没经验,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
丁大侃发话了:“杨睿,你赶紧把咱们的车开走,从另一条道走。再把摩托骑回来。余哥,你记下车牌号,找人查查这车的来历。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你们赶紧走。”
余杉一咬牙:“就这么办。”
余杉瞄了两眼,记下车牌号,跟杨睿俩人快步走回了新买的房子。杨睿发动汽车倒出胡同,从来时的路原路返回。余杉进了屋子,掏出手机就给小马打了个电话。
余杉没废话,直接让小马警官帮忙查一下那车牌号。单看车牌,这是一台滨江的车。小马答应下来,过了十几分钟回了个电话。
“余哥,好像不对吧?这牌子名下是一辆黑色桑塔纳,不是尼桑啊。你让我查的不是******吧?”
套牌的?余杉一琢磨也是,对方既然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让自己反找回去。谢过小马,余杉就挂了电话。
对方是冲着余杉来的,他出去就是明晃晃的靶子,不但帮不上忙,还容易暴露。所以他能做的只是等待,但这种等待太痛苦了,没一会儿余杉就觉着心急如焚。
他在新买的房子里度秒如年的时候,盯梢的丁大侃晃荡着钻进了食杂店。他要了包烟,又要了瓶饮料,拧开喝了一口问食杂店的大妈。
“大姐,门口那车是谁的?”
咦哟,这声大姐叫的那叫一个甜,大妈脸上褶子都乐开了。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是谁的,天天停我们家窗户底下,弄得进出都不方便,你说多烦人?”
“是啊,是够烦人的。诶?大姐你下次听那车发动,出去说他两句不就完了。”
“说啥啊?开车那俩人我瞧见过,就后面这条胡同里出来的。那胡同口窄,三轮车都进不去,他不停这儿停哪儿?”
“哦,也是……大姐你心眼真好。”
“哎呀,你看你这小伙子真会说话。来来来,吃块西瓜解解暑。我跟你说,饮料这东西不解渴,还得是西瓜……”
丁大侃蹭了块西瓜,抹着嘴出了食杂店,照着食杂店大妈的话,捋着后头的一条胡同往里走。这条狭窄的胡同挺长,能有十几家住户。丁大侃哼着小曲,一步三晃的走着,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各住家的情况。走到一半,正好碰见个老头在门口晒豆角干。
丁大侃站住脚步,凑过去打听说:“大爷,这条胡同里有租房子的吗?”
老头抬头瞅了瞅,低下头继续忙活着说:“没有了,上个月老张家倒是往外租,没几天就租出去了。”
“老张家是哪个房子?”
“西头数第六家。”
“哦,谢了啊,大爷。”
丁大侃继续晃荡,走到大爷所说的那家,他放慢了脚步,扭头往里观察了下。这家房子不大,两间左右的红砖平房,门是关着的,窗户倒是开着,可后头有窗帘挡着什么都看不着。丁大侃又绕了一圈到了房子后面,这回俩窗户倒是没挡,可东北平房的格局跟余杉新买的房子差不多,北面都是厨房,这样可以阻挡冬天的寒气。
丁大侃左右观察了下,见没人注意,凑到窗户根底下偷听了一阵。房子里很静,除了电视机的声音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这让他犯了难,这房子里头租住的家伙到底跟那辆白色尼桑有没有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