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从后门跑出去,避免后围墙上玻璃渣子扎手还从厕所里偷了两条毛巾扎到了手上,从后墙翻了出去,在幼儿园围墙外面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边哀悼他新买的裤子。
边跑他还边考虑他到底要往哪跑。
虽然他的车在正门不远的地方停着,但那里他是万万不敢过去,不是分家的人就是警察。那去钟平家里?他又沒钥匙,只能呆在走廊,那他呆在任何一个走廊都是无所谓的。
又跑了两步,他发现不怎么运动这时候实在不适合跑这么长时间,都快把肺喘出來了,而且血液都流到四肢去,不利于思考。于是他缓了下來,立刻就想到了他现在去了还能有点价值的地方:那个旧楼。
为了躲过警察而去探险哈,这生活真刺激。
但全子也不都是为了追求刺激,只是想知道自己有些天马行空的推理是不是正确的。证据不足,过程随意,要是对了他就又是一次飞跃啊。
于是全子动身向着旧楼走去,凭着印象里的方向感走过去,不多时就让他找到了这幢打着大圈写着“拆”的楼房。
正如他所想,这建筑墙皮剥落得厉害,而且外皮跟熊卫群鞋底磕下來的那颜色一样。
再往楼上望一望,发现只有那么两三户还亮着灯,大概就是那传说中的钉子户还住在这里。再看看他來的方向,想自己也沒地方去,那就在这楼里探探险吧。
全子边上楼边想,那个后杀出來的第三方跟人搏斗的时候肯定是在屋里不是屋外,因为他衣服是那种容易挂到灰的料子,并沒沾上脚底下的那种墙皮,也沒有在户外搏斗过的痕迹。如果不是在别地方搏斗完刚好路过这幢楼的楼下,那事情一定是在这幢楼里发生的。
虽然这楼要拆了,但已经搬走的每家每户也是门都锁得死紧。全子溜溜达达上了六楼,一眼就看到了别着门的钢条,作为一个推理爱好者的兽血就又沸腾了,心想这不是在引诱他去看看里边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后來就是他之前所说的被袭击,然后反袭击,把女人拖到了厕所,等着当事人k回去找这女人。
其实他的想法是k把这女人衣服都拿走了,而且把她打昏,再把她关在这里,肯定之后是要回來的,不然做这么一系列努力是要干什么?哦对,还有拖延时间这个选项,k也有可能不会回來。
k回不回來的全子也不算很在乎,他现在只想等幼儿园正发生的那些破事过去。度过这个危险期以后再联系一下轩子,回归总部继续做他的逍遥技术手。
全子把人锁到厕所以后就想这里的摆设不算太像已经搬走的人家啊,难不成这也是钉子户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以后就推门进去了卧室,立刻就发现了摆在卧室里的狙击枪,往前走了两步,想看看这枪指的是哪,就看到了他刚刚逃出來的幼儿园。
这下他完全可以确定当时开枪的第三方就是刚才他打昏的那个脱光光的女人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而且熊卫群描述过有那么一个谋反的“d”,他想到这里就是一下子顿悟。不过他之前实在沒想到这d原來是个女人……
嗯,d是个女人,就是身材有点干巴巴的,做起事來比男人还爷们。不愧是d,要么说e给他感觉就够神通广大玄乎其玄了怎么才排到字母d后边,这女人肯定也是有过人之处的。
他用那把枪看了看夜景。毕竟活了这么久都沒吃过猪只见过猪跑,这次他终于有幸摸一摸这带着夜视镜的狙击枪了。全子坐在那枪前面监视了一会儿幼儿园里发生的事,还看到了e和k两人成功抓到人质在院子里遇上钟平的场景。
几人进去以后就很长一段时间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他就在夜景里到处瞄了瞄。最后瞄累了,他就顺势爬上了床困了一觉。
再然后,他碰运气猜的“k会來”也中了,在门外抠锁头惊醒了他,从猫眼看过去,发现真是熊卫群,就不禁再次内心里有些小自负。
把k放进來,k果然直接就问那女人在哪里,把女人拖出來的时候见她还昏着竟然满面愁容纠结万分。
他说k肖想这女人要对她怎么怎么样的完全是为了缓和气氛啊!谁知道这个k软硬不吃,不问他怎么找过來的就算了,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让他以为自己是來打酱油的。
全子怀着有些挫败的感情手叉腰站在房间中央都累了,k也沒回头看他一眼。
好吧,他还是去客厅坐着吧,再这么站那看着又不会长出花來。
他刚一转身走了两步,熊卫群就忽然被他走路的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有些惊讶地问:“你还在这?”
警察过去了好吧!他不在这行吗!那他应该在哪!?
脑内小剧场一演完,全子见他终于肯说句话了,立刻问道:“幼儿园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我看你们这么久都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