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这么简单。”汪小山冷冷打断他的话,言不由衷道:“有人要过河拆桥!哼哼!你们想摆我一道,哪那么容易,给我接赵庙的电话。”
“一直在连线,但对方不接,换了三种联系方法……”一名下属懦懦的说道:“汪少是不是亲自见见钟少,这事就是个扯出萝卜带出泥的事,毕竟达兰台的事情太麻烦,您向俱乐部里低个头……”
“低个头?”汪小山语气平淡的随口接了一句。抬手抓起茶几上的雪茄专用打火机扔出。
“咣啷……”
漂亮的镀金火机从年轻男子的额头弹落到地上,在地毯上滚了一米远,发出沉闷的声响。
汪小山这一砸足够狠,男下属手捂着额头,手指缝里溢出一丝丝温热粘稠的液体,砸破了头,却丝毫不敢动弹。
“哥……都怪我,你别生气,我去求豆豆姐……”汪小茹脸色惨白。她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意气用事”,结果给自己剽悍的哥哥带来了大麻烦。她从来没见过汪小山如此失败理智。
“全部给我滚!滚出去。”汪小山恶狠狠地低吼一声。
除了汪小茹站着没动,其它人瞬间跑了个干净。
“哥……”汪小茹柔柔喊道。
汪小山没有理睬她,他静坐了三分钟,缓缓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似随意的拨了一个号码,质量超好的手机话筒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惊喜的声音:“汪少?”
汪小山轻描淡写道:“听说你以前和西海省商务厅刘上戡的关系不错?”
“嗯!他当过我的副手,相处还行。怎么?”
汪小山静默了三秒钟,开口道:“听说他和西海白浪开发区的金杨关系很好。金杨此时正在京都,我想见见他,你能不能让刘上戡联络一下?”
“哦……我尽力。”手机里男人的声音沉寂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很急吗?”
“是的,越快越好。”汪小山似乎还觉得不够,追加一句,“我今晚一直等你消息。”
对方这才意识到汪小山的急迫,遂说了声,“我马上找刘上戡,电话联系不上我直接去他家里。”
“嗯,等你消息。”
汪小山放下电话。汪小茹忍不住道:“哥,你要见金杨,其实我有办法,他和我一朋友关系不错……”
汪小山朝汪小茹挥手,示意她闭嘴。他默默地沉思着,琢磨着自己的挫败得失。这些年他如一匹孤独的狼,为俱乐部的布局东奔西走,四处拼杀,为自己赢得了赫赫名声,期间也不是没人劝说过他,说:“无论是做人经商或者做官,干任何事情不能贪求圆满,必须与人留有余地,必须让别人也得到一点什么,必须满足他人的虚荣心和利益需求,否则让别人一无所有,把人逼急了,只给人留下拼命的一条路,最后,大家都孤注一掷……”
他总结问题的症结就在于他把金杨逼急了,把赵豆豆和萱萱基金会没放在眼里,加上诸多因素,才导致目前的窘境。
想了想他再度拿起手机,拨打远在西海的乌鸦的电话。
“龙隆的事情你们马上停止艹作。”汪小山开门见山道。
“停止……老大,这……马上就要出成果了……”
“我再次重复。撤销即将召开的股东大会上关于配发、发行及买卖公司股份的决议,立刻通知几大海外风投公司我方的意见。”
乌鸦一听汪小山冷峻的语气,顿时连声道:“我马上安排。”别看他们平常亲如兄弟,甚至可以共享女人,可一旦汪小山认真起来,乌鸦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放下电话,汪小山脸色平静,但内心暗暗道:希望来得及!
他太明白事情的严重姓,这已经不是低头不低头的面子问题。钟皓等俱乐部要人同时选择不接他电话,这意味着他被“放弃”。作为俱乐部的元老之一,他远比普通人明白俱乐部的原则。为了团队的利益,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俱乐部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某个人的利益,哪怕是牺牲某个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的姓格和为人处世和钟皓不一样。他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较反感钟皓的过于谨慎原则。但是他从不排斥钟皓的稳健,钟皓在每次攻击前都会去了解对手,而不会轻视对手。即使对手只是几只瘦弱的羊。钟皓一样会小心谨慎。而他不一样,他习惯速战速决,不在弱者身上浪费半丝时间。
既然钟皓这里关上了门,而且赵庙也不给他任何机会,那么他唯一的机会是找到金杨。如果能取得金杨的和解,那么他还有一丝生机。
毕竟,金杨是事情的根源。
………………………………星河湾八栋一五八八室里的金杨,并不知道曾经高不可攀的汪大少要主动与其和解。实际上,他现在一如热锅上的蚂蚁。儿子降生,他却不能亲自去看他,去享受为人父的喜悦,而且将来很可能天各一方。以金半山的严谨,他必然不会允许杨慧红和儿子回国。而且,赵豆豆去见冷月潭,已经三个多小时,现在音讯全无,不知道结果。
正在这时,门铃声大作。
金杨一个跃步,朝门口跑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