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儿,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哈哈哈……”短发劫匪一阵爆笑,指着余杉说:“你这人有意思。你叫……余杉是吧?我就叫你老余啦,你是真特么逗啊。”
“张口笑也是死,吓得屎尿横流也是死,想开了就好啦。”
“啧,你怎么知道自个儿活不长了?你放心,我们兄弟办事儿讲规矩,只要收到钱立马放人。”
余杉嗤的一声笑了:“别闹,我又不是傻子。你们仨连脸都没蒙,这明显是没打算留活口啊。”
“有那么点儿意思。”短发劫匪说翻脸就翻脸,一瞪眼说:“所以你打算破罐子破摔,拿我们逗闷子是不是?”
“诶?别误会。”余杉说:“我都说了,人都快没了,要钱有什么用?你放心,你们要我怎么配合,我肯定配合。这样我自己不受苦,你们也省事,对不对?”
短发劫匪死死的盯着余杉,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余杉毫无畏惧的看回去,过了半晌,目光重新转向桌面上的烧鸡:“最后问一次,加十万块钱,烧鸡给不给。”
短发劫匪想了半天,说:“你想好了,要是让我发现你糊弄我们,我肯定让你不得好死。”长出一口气,冲着后面的同伙使了个眼色:“烧鸡给他!”说完指了指余杉:“二百二十万,差一分钱我都得多扎你几刀。”
矮瘦的劫匪拉长了脸,撕了半只烧鸡,走过来拿着就往余杉嘴边凑。
“诶?这叫我怎么吃啊?”余杉不满的说:“我多给了十万,还这么配合,怎么也得给点儿待遇吧?”
“你还想上桌吃是咋地?”
“那不用,你给我解开绳子,我自己吃。你拿手指甲里都是泥,我看着恶心。”
“槽!”
余杉又说:“你们好几个,我就一个,脚捆着,解开上半身还有手铐呢,你们怕啥?”
短发劫匪瞥了一眼,干脆的说:“给他解开。瘦猴你盯着,一有不对一枪毙了。”
瘦猴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腾出一只手给余杉解开了绳子。余杉活动着肩膀、胳膊,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接过烧鸡,细心的把瘦猴接触过的鸡皮撕掉,这才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余杉开始皱眉:“你们在哪儿买的?这烧鸡不正宗,要说正宗,还得是大岗子那家李家熟食。不肥不腻,火候刚好,最妙的是里面的白肉也有滋味。哪像这个啊,除了鸡皮什么滋味都没有。”
瘦猴气得干瞪眼,一言不发。倒是短发劫匪,一边儿吃一边跟余杉聊着:“老余,你是做什么买卖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做买卖的?就不许我是当官的?”
“槽,当官的有开自己车的吗?”
“恩,眼光还挺敏锐。我还真是自己做生意,以前做过期货。”
“啥?”
“跟股票差不多,要是赚了比股票多,赔也比股票赔的多。”
“那看样你是赚了。”
“还行。”
“赚了多少?”
余杉抹了下嘴:“不多,几千万还是有的。”
“卧槽!”仨劫匪一个个开始倒吸冷气。短发劫匪挠着脑袋说:“按你这么一说……我要你两百万是不是要少了?”
余杉头也不抬的说:“你还想要一千万?被闹了,我那钱全都投进实业了,手头能抽调的也就几百万。再说了,我就是凑出一千万,你拿得走么?你算没算过一千万多大体积,有多重?”
劫匪们又傻了,这位怎么不像是被绑的,反倒帮他们考虑起问题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