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转身迅速上了楼梯,到了二楼,他不紧不慢的走到那间房门口。左右瞧了瞧,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曲别针,将其展开后,慢慢伸进锁眼里一点点的试探,十几秒钟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房门打开了。
格日勒图迅速闪身钻进了房间,随手关闭了房门。从口袋里掏出手电,拧开后四下观察。一分钱一分货,小旅馆虽然破败,但二楼的房间明显好了很多。三张单人床,一台电视,还有沙发与茶几,除了没有卫生间,所有设施一应俱全。
穿着拖鞋的格日勒图缓慢移动着脚步,光束随着手电筒的摇摆而缓慢移动。他翻找了床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翻找了沙发与茶几,发现了一份他自己房间里就有的齐北晚报;翻找了电视柜,找到了两双破烂的拖鞋。
直到他在靠近窗子的那张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黑色公文包,总算有了些发现。公文包不大,打开后里面是一摞牛皮纸文件袋。格日勒图用嘴叼着手电筒末端,蹲下身抽出一个文件袋,绕开绳子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展开来一瞧,发现那是一份以时间为顺序的跟踪报告。
文字记载了目标人物的每日行踪,事无巨细,照片则直接指明目标人物就是他的雇主余杉。格日勒图开始皱眉,他一目十行的看了几页,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必然会出现的代码‘奇点’之外,这些文字就是雇主的日常起居,毫无意义。他又翻找了其余的文件袋,发现最早的跟踪记录是在几年的五月份。
奇点是什么?代表的是什么地方?
走廊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格日勒图的沉思,他迅速将文件袋整理好,塞进黑色公文包里。从右侧口袋里掏出绝缘手套戴在左手,又用左手拿起另一支绝缘手套。他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将手中的曲别针扭成U形,手电四下照射了下,找到插排后快速靠过去,左手拿着U形曲别针悬在插排上空,与此同时熄灭了手电。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口。格日勒图深吸了一口气,将曲别针插进了插排。啪的一声,格日勒图清楚的看到插排里爆出一团火化,然后走廊里的灯光随即熄灭。
他收起曲别针,脱掉拖鞋提在手中,缓慢的贴在了门口的墙壁上。
门外一片沉寂,大概过了十几秒,一阵钥匙的响动后,门把手扭动,房门敞开。微弱的手机光芒照射进来,让格日勒图吃了一惊。他小心的蹲下身,趴在地上,缓慢的翻滚了下,钻进了床底下。下一秒,手机光芒照射到了他原本躲藏的墙角。
借着光芒,格日勒图只瞧见了一双满是雪泥的皮靴。来人缓慢的移动着,越过格日勒图躲藏的床底,猛然回身又照了下,然后这才继续朝前走去。
格日勒图松了口气,翻滚着钻出床底,站起身,惦着脚尖走出了房间。他刚进到走廊,那手机的光芒陡然又照射了下。格日勒图暗道一声好险,迅速走到楼梯口,放下拖鞋,开了手电下了楼。
房间里,那人似乎有所察觉,他举着手机快步走到门口,朝着走廊左右照射了一番,结果却一无所获。思索了下,他返身回了房间,关了房门,身子靠在房门上,左手举着手机,右手从后腰缓慢的抽出了一把匕首。他蹲下身,朝着床底照射,恰在此时,走廊一下子明亮起来。光线透过门楣上方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让房间里也有了些光亮。
他站起身,倒退着回到门口,按下开关,房间里顿时一片明亮。他继续着方才的检查,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站起身后,他眉头舒展了下,似乎在考虑着是不是想多了。然后径直走到靠窗那张床,拎起了黑色公文包。
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他扫了一眼来电,按下了接听。
“喂?……我在齐北……他怎么样?……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伺候好他就行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但你必须忍耐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继承人!只要有了继承人,一切都会到手……如果没有,那就造一个……我说了,我的事你不要管,我只是必须来这里确认一下。毕竟……他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投入太多的精力……我也想你,阿芝,我明早在老地方等你。”
挂了电话,他立在原地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将手机揣回口袋,提着公文包刚要离开,无意中却瞥见中间床头那满是烧痕的插排。他停下脚步,走过去,摘下手套触摸了下,塑料插排上依旧留有短路灼烧留下的余温。
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凶厉起来,低声咒骂道:“冚家铲!”(未完待续。)